在大街上走的三人中，本来应该最不可能人群目光的集火点的我，迎来无数让我感觉不舒服的目光。
“喂…………适可而止吧…………”
但是分别揪着我的左右手的两人就好像在是在争夺领地的狂犬一般，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嗯————”
“唔————”
意义不明的互瞪一直持续了很久。
看着她们两人，我无奈得叹了口气。
“灵就算了……怎么悦音也跟着她乱来啊……”
要乘我还没在争执过程中被撕裂的时候阻止这两人才行呢……
1.
我保持着被两个人分别抱住左右手的人生赢家的姿势，向某个地方走去。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时什么地方，只是顺着灵的意愿走而已。
毕竟听说她们两个要决出胜负，我也不知道怎么决出胜负，而一时起兴的悦音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所以一切大权都掌握在了灵的手里。
“哼~哼~听说你真的是悦音啊。”灵在途中对悦音发出了疑问。
“对啊！有什么意见吗？我的粉丝可是多得和山一样哦！”
“呵，呵，变成现实之后就以为自己万能了吗？真是可笑呢。”
“嗯——哼——别笑啊！”
两人人开始斗嘴了！而且是夹着我互相挑拨！
“告诉你，像你这种不起眼的，就是有点漂亮的女人！分分钟解决你！”
“哦？是吗？那就来看看到底是谁解决谁吧！自大的无能偶像。”
“我才不无能！紫发无脑女！”嗯！这句话我赞成。
“呃呵呵，真敢说呢，电子废品。明明都被删除了还在现实里面阴魂不散啊。”
“！！！”不妙！这下真的不妙！
悦音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突然剧烈颤抖了一下，而且瞳孔也瞬间放大，变得无神，但脸上的惊恐仍然残留着没有消去。
“肯定是因为出了哪个差错才被删除的吧？果然很无能啊。明明连存在都找不到了，竟然还要求别人帮你。真是厚颜无耻啊。”
“…………”悦音仍然像触电一样剧烈颤抖着，但脸上却充满了痛苦和眼泪。
眼泪？
“悦音！悦音！”我不断的呼唤着她，但她缺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一样难以唤回。
更不妙的是灵就好像没有察觉这些异变一样仍然自故自的说着。
“所以说嘛，你…………”
“灵！够了！”为了制止灵我第一次队她大声的吼了一次。
灵听到后向我这边看来，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
“抱，歉…………”灵低下头惭愧的说到。
“没事……我不怪你……”静静安抚着悦音，我带着难为的神情说到。
“这样子，要怎么办？”看着已经失去灵魂一样的悦音，灵疑问到。
“…………我，我不知道。”又一次，我无能的说到。
“…………”
灵感觉很无语，对于我的回答，感到了不知道怎么才能接下去。
“我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了……接下来，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看着双手抱着投感到恐惧的悦音，我露出了对自己失望的神情。
“…………那，我们先回家吧……这样下去也不能再做其他事情了。”难得有一次，灵具有正常人理智的说出了这个主意。
“……就这样吧……”
护着失去理智的悦音，我们向电车站走去。
电车上，又进入了来时的无言。悦音微微的颤抖着，好像世界末日中无助的可怜少女。
灵一直低着头，好像对自己遮栏的口感到了深深的抱歉。
我则一边安抚着悦音，一边感到了无力。
我，根本没有消去雾霾。
只是，把它隐藏起来了而已。
沉重感，充斥着整个空间。
2.
“我回来了…………”打开大门，我搀扶着悦音走进了家中。
“欢迎回来，怎么样……哦！灵姐。好久不见了。”
“打扰了…………”灵对于欣子的寒暄，简单沉重的回应了一下。
“………是发生了什么吗？”
看着悦音的欣子，发出了质问的声音。
“不，没什么。”
“是我的错！”
几乎同时开口，同时说完。我和灵虽然拥有了惊人的默契，但话语的含义却完全相反。
“…………到底，发生了什么？”
““…………””
我和灵都沉默着，不知道要不要说。
“……麻烦说明一下。”
欣子的压迫力也紧逼着我，我无奈将事情和她叙述了一遍。
“灵的话，让悦音感觉就像失魂了一样…………”
“什么话？不过这样说的话我大致可以猜出来是什么样的话。但是，灵姐你也克制一点啊……”
“真的，很抱歉！”灵坐在沙发上猛的鞠了一个躬真切的道歉到。
“所以，咎，千万，不要讨厌我！”
像一个幼稚的小孩队母亲道歉一样，灵将一直憋着的心里话讲了出来。我一直明白她这般愧疚的原因是什么。
“……不，我不怪你。不如说，我感谢你。”
“诶？”
“如果不是你这番话唤醒了悦音心中的阴影，我还以为……她已经不会再迷茫了呢……果然，我还是太无能了啊…………”
“哥哥………………”
我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底下了头来。
“但是……我觉得咎什么也没错啊…………”
一样的话语，刺入我的心中。
所以说才会像错了一样啊…………
面对灵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回答了一句“希望没错吧……”，然后将悦音搀扶上了二楼。
“……果然，无法改变吗？而且还更加严重了。”我看着前方木质的地板说到。
说什么命运的相会，仅仅只是运气好罢了吧。
我拿出了手机，看着图标，那张笑脸好像特别深刻的印入了我的心一样，以至于我看到这张无法触及的笑脸感觉到了无限的心痛。
“无用…………吗？”带着痛苦的表情，将那张笑脸拥入了怀中，紧紧的抱住，如像在爱护自己的守护之物一样。
“呐……………鸣月宫。”缩在墙角，如坏掉的人偶一样颤抖的悦音突然发出了声音。
“什，什么？！”被其吓到的我连忙收起手机转了过去。
但看到的，仍然是悦音一脸绝望的表情。
“我，真的被删除了吗？”好像在对现实感到质疑和迷茫的悦音，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我…………是的。”没有更好的话语，可以代替现实。
“是吗……我，是无用之物呢……必须，要被删除呢…………嗯，是这样的，呢。对不起，麻烦了你这么久。”
悦音带着阴暗可见的绝望气息将墙壁染成了黑色。
“不！不是这样的！”我捧住了悦音的脸，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得来的勇气，生平还是第一次对女孩子做这么大的动作。
但是！
“你不是无用之物啊！”
没错，必须得传达到！不传达到的话不行啊！
“至少，我以前也为你的歌感动过！也笑过！这是毋庸置疑的！”
“谢，谢。只有你一个人…………”
“闭嘴！不要说这样的话！其他人也一定和我一样的！灵也是！欣子也是！游戏中心的大家也是！一定全都被你的歌触动过！一定是的！”
“真……的吗？”悦音带着迷茫的眼睛对我问到。
“一定是的！”我用绝对无法欺骗和绝对肯定的语气向她述说着这个事实。
无法改变，无法扭曲的事实。
至少，她以前是一个全球范围内的偶像，这是无法否认的。
所以，她的本身就是一个证明，所以……
“所以，别再哭了。”
“呜~，呜咽，嗯，我始终相信，一定是这样的，可是……呜~呜~哇哇——”像个小孩子一样，悦音哭了起来。
无法改变的事实，并不是我创造的，但是还是得谢谢那些人呢……悦音的粉丝们。
“所以，你一定会重生的。相信我。”
“嗯，嗯，”悦音止住了眼泪。
即使数据，又是人类的悦音，一定比人类更加像人类。
“我…………明天想去一个地方，然后，再也不会迷茫。”悦音这样说到。
“嗯，一起去吧。”我也欣慰的说到。
可能一切，都太快了。快到扭曲了结局，迎来了末路。
“那之后，我也要开始新的人生了呢。”
“什么人生？”
“当然是作为人类的人生啊。那之后，我也有话和你讲呢…………”
这样说着，悦音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3.
悦音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们此时，又来到了秋叶原。
就好像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般，我们彼此之间传来了寂静的沉默，缓缓的，之间的距离却越拉越近。
无法阐释出的改变，慢慢在我们之间流动。
我曾经想改变什么，现在已经改变了什么，已经全都记不清了。明明白过了一个晚上，却被这个现状所迷惑，感觉只要保持现状就好了，不用再多想，只需，这样就好了。
“呐…………鸣月宫。”悦音别着头，看着街边风景，漫不经心的说到。
“什么？”我也假装看着风景，对她说到。
“今后，能叫你名字吗？”
“哈？！”我转过了头来，却看来悦音仍然在看着风景。
“就是说，可以叫名字吗？”
“哦，哦，没什么，不可以的，说。”
只是不太好意思啦……毕竟相处的时间又不像灵这么长。
“嗯，咎。”
被叫到名字的同时，感觉好像打开了什么，可是不确定，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只是，感觉两个人的心，渐渐的，碰到了一起。
“啊，到了。”
悦音将头转向了前方，看到了那个舞台。
秋叶原现场表演得最大舞台，就着落在那里。
舞台旁边聚集起了人山人海，舞台上的主持人也打扮成了某个动画里的人操控着观众的情绪和全场的气氛。
而四周聚集的也是一些cosplay打扮的人和一些正常的宅。周围还有一些即兴的现场组合和歌手，不知道这时候是举行什么活动。
“就是这吗？”
“嗯，是得。”悦音带着坚定的目光看向舞台，好像嘛就是她最后的决斗场地一样，她毅然踏出了脚步，跨越人群走向了舞台。
“喵喵喵~大家！下午好啊！欢迎来到秋叶原最大的现场舞台，不过现场这么多人喵酱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啊。被吓一跳了呢！不过，相信你们也是看到了宣传单和网络公告才齐聚一堂的吧？！没错，今天虽然不该用这么愉快得语气说话，但是这是喵酱的习惯没办法嘛~诶嘿~”主持人调皮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继续说到。
“今天呢，就是令人悲伤的。纪念悦音在网络上消失的纪念歌会呢！没错，所有人都有机会，为自己深爱的悦音的逝世献上一首歌或是一句小小的祝福，希望她…………”
主持人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原因很简单，真正的悦音跨上了舞台，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过了几秒。
““哇啊啊啊~~~——！！！””
全场爆发出了洪亮的感叹声。
就像屏幕中跑出来的一样。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狭隘，本来就是本体的悦音出现在了悦音的纪念歌会上。无论谁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吧？
“哦！哦！神似呢！不！简直就和悦音一模一样啊！请问这位朋友，你的名字是？”
主持人将话筒伸到了悦音的口边。
悦音一把接过了话筒。
“我，可以唱歌吗？”
““哦哦哦哦~~~~！！！！””
人群再次爆发出一阵惊叹声，因为，这个声音简直是毫无违和，就是悦音原本的声音。
毕竟她就是本人嘛…………
“当然！没想到连声音也一模一样啊！真是太让人兴奋了！没想到在悦音消失的现在还可以听到悦音的原声歌唱啊！真是太谢谢这位朋友了！”“不，我，就是悦音。”
面对主持人和观众，悦音从容的说出了真相。
“哈？”
“她在说什么？”
“自称悦音吗？虽然真的很像是没错啦。”
“怎么会？不可能啦。”
“这位歌手真会说笑呢，悦音已经消失了，很何况怎么可能会在现实凶见到呢？明明是个虚拟的电子歌姬的说。”
诶？怎么回事，现场，没有一个人相信？
怎么会？！
我看着四周，确实，人们都一副“她在开玩笑”的表情看着悦音。
人们！真的已经接受了悦音之死这个事实了吗？！
我猛的看向了台上的悦音。
她这时握着话筒，难为又感觉好像掺杂着某些情感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可是，可是…………”悦音不知道该说什么，断断续续的漏出了声音。
“好了！话不多说，还是唱歌吧！”
主持人撇开了一切，对悦音说到。
“我，我，我…………”悦音颤抖着握这话筒。
好像一切都堵住了一般，悦音无法发出再多的声音。
“怎么了吗？”
主持人的话一出口，悦音丢下了话筒奔下了舞台。
果然，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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